中山大道这栋漂亮老房子,是日寇兽行的铁证|午后余味

据媒体报道,4月14日,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和南京利济巷慰安所旧址陈列分馆工作人员在湖南浏阳新确认了一名幸存的侵华日军“慰安妇”制度受害者——现年93岁的陈美英老人。

据陈美英老人讲述,1944年她被日军抓走充当慰安妇,和其他中国妇女一起关押在一间民房内。日本兵连续折磨了她28天后,当地的一位好心村民把陈美英隐藏起来,又派人到陈美英家里报信。得到消息后,婆家派人把她抬回了家里。

直到现在,每逢阴雨天,陈美英老人的双腿都会隐隐作痛,这是当年遭受日本强盗摧残留下的旧伤。日本兵的残害给她的心灵带来了巨大的创伤,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陈奶奶都要用自己的拐杖,把房门牢牢顶住。


汉口民众乐园旁曾是日军慰安所

在江城武汉,日本人也曾经建有大规模的慰安所,旧址就在中山大道最繁华的六渡桥。

清末的1907年,汉口城墙被拆除,建起了后城马路(也就是后来的中山大道),1909年,后城马路边竖起了汉口水塔。但这时的后城马路并不热闹。

辛亥革命中,汉口花楼街、黄陂街、长堤街、汉正街的繁华地段都被清军冯国璋部纵火焚烧,毁于一旦。民国初年,汉口的大老板们在重建汉口时,都把目光投向了后城马路。

南洋大楼(右)封顶时,左边是民众乐园▲

1917年,华侨巨商在这里建起了南洋大楼;1918年地皮大王刘歆生在这里建起了生成里;1919年湖北督军王占元在这里建起了新市场(也就是后来的民众乐园)。1924年是甲子年,在新市场旁开了一家气派的饭店——甲子大饭店。

1931年洪水时的南洋大楼和甲子大饭店▲

北伐战争中,武汉曾短暂成为中国首都,武汉国民政府就在南洋大楼办公。江汉路到六渡桥之间的中山大道,成为武汉最为繁华的地段。

甲子大饭店楼顶标志性的亭子▲

谁能想到,十来年后,这里竟被日本侵略者变成了人间地狱。

1938年10月25日,日军占领汉口。不到半个月之后的11月8日,日军就强行征收了甲子大饭店后的积庆里,改建成了“汉口特殊慰安所”。

汉口特殊慰安所平面图▲


日本兵把积庆里临中山大道的一面砌上砖墙,开一个小门,门口有日本宪兵站岗。里面的民房则全部改为一间间慰安室。

积庆里慰安所平和馆▲


韩国慰安妇战后在武汉平安终老

在积庆里慰安所里,有不少韩国籍慰安妇。她们都是日本兵用各种借口从韩国骗到武汉来的。进入慰安所后,每天都要遭受几十名日本兵的蹂躏,日本军医为了能让她们不间断地提供性服务,给很多慰安妇都实施了摘除子宫的残酷手术。

日本投降后,不少韩籍慰安妇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回国,留在了武汉。韵子(化名)老人,就是其中一位。上世纪末时,她已经是年逾古稀的老人。在武汉生活几十年,她已经能讲一口流利的武汉话,然而日本人给她留下的心灵创伤,却一点儿也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淡忘。

1944年,驻韩国的日军谎称歌舞团招收演员,把韵子和其他几十名韩国姑娘一起骗到了武汉。在积庆里的慰安所,日本兵一个接一个的来,晚上12点过后,韵子和同伴们才能睡觉。

日本士兵到慰安所残害慰安妇▲

等到日本投降,一起来的30多个姐妹只有她和另外3人逃了出来,其他的都生死不明。经过好心人牵线,她嫁给了朴实的武汉市民刘师傅。

当时,刘师傅刚刚丧妻,撇下他和3个年幼的女儿。刘师傅上有老,下有小,每天搞得焦头烂额。幸亏韵子走进了这个家庭,把三个继女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呵护,刘家才重拾往日的欢笑。

韵子向刘师傅坦承了那不堪回首的过去,刘师傅并没有因此轻看韵子。他知道,韵子是无辜的,造下无边罪孽的,都是那些凶残变态的日本侵略者。

在韵子的精心培养下,三个女儿都顺利长大成人,各自有了幸福家庭。


武汉籍慰安妇袁竹林的悲惨命运

和韵子比起来,另一位出身武汉的慰安妇袁竹林,命运则极为不幸。

1922年5月16日,袁竹林生于武汉。15岁时,袁竹林结婚,丈夫汪国栋是一位汽车司机,在那个汽车还是稀罕事物的时代,这份工作可确保一家人衣食无忧,夫妻间也是相敬如宾,感情甚笃。谁能料想,幸福生活只持续了一年。

1937年,日军进逼武汉。汪国栋按供职单位统一安排,转移到了重庆,而袁竹林因故未能随夫转移,和公婆一起留在了武汉。

汪家婆婆为人刻薄狠毒,她看到儿子走了,媳妇又没来得及生养,就觉得媳妇是个吃闲饭的“外人”。很快汪婆婆便逼着媳妇改了嫁。

1940年春,一个名叫张秀英的女人在武汉“招清洁工”,信以为真的袁竹林跟着张秀英坐船到了鄂州,不料就落入了张秀英和日本强盗合伙编织的淫窟。

慰安所大门上的日语标记,大意为,温柔的姑娘们欢迎参加“圣战”的勇敢士兵▲


在慰安所,袁竹林每天要接待几十个日本兵。没过多久,她怀孕了。日本兵把她的头抓住死命往墙上撞,狠狠踢她的肚子,孩子流产了,她失去了生育能力,还落下了头痛的病根。

日本投降后,袁竹林回到武汉,已经找不到之前的两任丈夫。父亲已经在战争中饿死,母亲已是风烛残年。母女俩靠洗衣、做临时工维持生活。

1946年,袁竹林从朋友那儿抱养了一个刚出生70天的女婴作养女,取名程菲。因为日军的毒打,袁竹林每天都要犯头痛病,每晚只能睡两个小时。她没有对街坊邻居讲述过去的耻辱,除了病痛折磨,母女俩的生活也还算太平。

1958年,太平的生活被打破了。袁竹林在一次忆苦思甜会上,脱口说出了自己被日本人逼作“慰安妇”的经历。一些是非不分的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日本婊子”。

当时的一名居委会干部,更是吊销了她的户口本和购粮证、住房证,逼着她去黑龙江插队劳动。

就这样,袁竹林带着养女程菲在东北某建设兵团呆了17年,种苞米、割大豆,一个月的口粮只有6斤豆饼,程菲饿得抓泥巴吃。

1975年,农场一位好心的王姓干部看母女俩实在可怜,帮助办理了手续,母女俩才回到了武汉,四处打工为生。

2005年7月,南京利济巷慰安所旧址陈列馆首任馆长苏智良教授到武汉探望袁竹林老人  摄影:陈恒▲


2006年3月29日,尝尽人世辛酸的袁竹林老人在广东湛江养女家中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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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湖北经视丨撰文:余佳

版式:杨金金丨主编: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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